黄小周出生在湖北天门的农村,少年时就患了肝炎。那时肝炎还不分甲乙丙丁,只分肝炎和黄疸型肝炎。黄小周患的是肝炎,在农村和工厂的合作医疗打了几年针,把屁股上的针眼都打得往外冒水,肝炎也没有治好。1977年,病殃殃的黄小周考上了大学。1985年,病殃殃的黄小周又留学日本。在日本时,全身能够发炎的地方都发了炎,黄小周最怀念的是只得肝炎而没有其他病的“幸福”日子。
黄小周的一位日本朋友看他病得实在可怜,就带他找了一位生产芦荟保健品的朋友,那位朋友给黄小周送了4瓶芦荟口服液,才喝完一瓶,痛了几十年的肝居然不痛了,这是黄小周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舒服。第二瓶喝完,全身的炎症都有改善。第三瓶第四瓶不舍得喝了,黄小周对老婆袁媛说,回国去,搞芦荟!
1993年,从国外回来创业的留学博士黄小周夫妇,来到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的深圳,引进日本技术研究开发芦荟
保健品和生物医药。在市场经济发达的日本历练过,黄小周一起手就有现代企业色彩。他们开始想采取OEM代工形式生产,由他们统一质量和品牌后进入国内外市场。不承想进入了芦荟这一行,他们才发现中国还没有“这一行”。那时,中国的芦荟大部分还只限于阳台的花盆里、园艺场的零星种植。老百姓也懂得使用芦荟,虫咬蚊叮刀割火烫,弄块芦荟鲜叶切开擦擦,别说是深加工了,当时国内甚至连加工芦荟的设备都没有。
经济学博士有过在机械厂当工人的经历,酷爱机械的黄小周开始从机械设备下手,他说搞芦荟加工产业化,先得发明一台可以把芦荟鲜叶剥皮的机器。据说,在芦荟生产加工技术最先进的美国,那时也是靠人工为芦荟鲜叶剥皮的。依靠芦荟身体渐渐康复的黄小周,居然以湖北天门一个机械工的技术基础,研发了获得中国和美国两个发明专利的芦荟剥皮机。对此,黄小周得意非凡,酒后放言,如果我读机械,也一定能够拿到博士学位。其实,这个发明比博士学位有意义,如今中外生产的芦荟剥皮设备,或多或少都能够看到黄小周的思路。虽然有专利,但他也不介意,他把全世界从事芦荟产业的同行一律视为“*同志”。
发明了芦荟剥皮机,却又发现缺乏芦荟种植基地。没有芦荟您剥谁的皮?黄小周再一次从机械制造的第二产业,退回到芦荟种植的第一产业。他开始和从来没有当过农民的太太袁媛一起,在海南租地种植芦荟,最多时他们种植到2000多亩地,堪称国内最大的芦荟种植基地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黄小周经历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“芦荟的疯狂”。由于国家扶贫的倡导,加之国外芦荟产品不断地输入国内,芦荟神奇的功效被投机分子炒成了神话。
一帮投机分子跑到农村和农民签订高价收购芦荟的合同,把芦荟苗几乎炒成了软黄金,那是继东北“疯狂的君子兰”之后又一次疯狂炒作,原先芦荟苗的价格被炒了十几倍,甚至几十倍。芦荟苗买不到就偷,偷不到就抢。黄小周的芦荟基地都修建了“碉堡”、拉上了“电网”,大刀猎枪狼狗警报全方位立体防卫,就差没有给芦荟穿上防弹背心了。这时,有农民前来买苗,黄小周依然按照正常价格销售。有不法投机者作为中间商收苗,主动让黄小周提价,条件是让金芦荟公司和农民签订两年后高价收购鲜叶的欺诈合同。对此,黄小周深恶痛绝,绝不提价绝不欺骗,绝不满身铜臭的同流合污,遵孟夫子之训“归洁其身而已矣。”
然而,独木难支的黄小周悲哀地预感了中国芦荟产业的灾难降临了。果然,刚刚兴起的中国芦荟产业在不良炒家的操纵下,初战尽墨。投机者携款潜逃,农民发现受骗投告无门,成片的芦荟一夜之间变成了绿色垃圾。刚刚成立不久的海南金芦荟生物工程有限公司,也遭受了灭顶之灾。黄小周夫妇何从何去?走,远离芦荟改弦更张;留,生死不渝战旗不倒。
对生命的执着坚定着黄小周对芦荟产业的执着,当黄小周把芦荟产品的研发看成是生命的事业时,他就超越了商人的思维。正如当初的毅然决然,黄小周的憨厚此刻就变成了失败之后的义无反顾。于是,偌大的芦荟产业战场上,黄小周犹如骑着瘦马的堂吉诃德,孑然一身地寻找着风车决战!
千辛万苦,拿到了国家健字号的生产销售批文;千难万险,以上千万人民币的代价建立了金芦荟的信誉。1999年,对咽炎有着显效的“芦荟双清含片”成功面世。何为双清?上润咽喉消炎,下排肠道毒素。紧接着,在日本不舍得喝的芦荟口服液研发及产业化成功,在国内市场一炮打红。芦荟胶囊、芦荟膏、化妆品系列琳琅满目次第推出,金芦荟响遍海南、响遍岭南、响遍东北西南……